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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紫衣剑(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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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皇宫之中稍是暗淡下来,萧驰端坐於书房之中,正思索着明日的安排。明日,按父皇的意思,便是正式授位之期,慕容巡已是交代了几遍,明日早朝,须有三让三辞,以显先皇德行,推辞再三之後方可接受授位,然後须将龙椅挪开正位请太上皇入座,自己站於殿中接受百官朝贺,至第二日,方有新龙椅可坐。而受礼之後第二日便是与素月的纳聘之期,又是各处礼节往来,不可不慎,因而太子府内衆人皆是手忙脚乱,不断的打点布置,尽可能的保障明日的周全。

「太子,夜深了。」

「嗯,我再想会儿便去休息。」萧驰随口答道,旋即却是一阵错愕,猛然擡起了头,这一擡头,更是令他紧张起来,本是空洞的书房之内只余阵阵阴风,萧驰凝神而顾,只觉书房之外本是嘈杂的大厅之中却是再无一丁点喧闹之声。

「太子,夜深了!」一阵阴侧的声音再度传来,萧驰毛骨悚然,倒吸一口凉气,但四周依旧无人,这声音却又不知从何而来。

「何人在此装神弄鬼?」萧驰一声怒斥,却是色厉内荏,毫无底气。

「太子,夜深了!」依旧是同样的声音,可萧驰早已面如死灰,仿佛如坠深渊一般,这三声呼唤除了叫他心生惧意,更是让他腹中生出一股肿胀之感。这股肿胀之感瞬时扩散,疼得叫他蹲在地上,再也无力站起。

「来,来人!」话至嘴边,却是声音极小,甚至近乎有些沙哑,萧驰艰难的倚着自己的木座,想尽力爬起,甚至於想摔落一点什麽,却是异常艰难,腹中痛感备增,近乎千虫万蚁胡乱撕咬,萧驰已觉呼吸都变得困难许多。萧驰心中不由百感交集,这是怎麽了?明日的他便是九五之尊,天下之主,再过几日便可娇妻在怀,指点江山;他有些不甘,但却完全摸不清体内的魔怔,挣紮,他奋力的在地上滚动着,寄希望於发出点滴声响惊动太子府的家丁奴仆,可依然毫无所获,这病症来得太快,片刻功夫,萧驰再也无力动弹,只能呆呆的望着书房墙上,那里挂着素月前日赠给他的一幅「墨竹」图,竹蕴清隐,宛若素月一般温婉而淡雅,令人陶醉。

「啊!」

「太子!太子!」

「啊!」

几声凄厉的惨叫在深夜的皇宫之内骤然响起,却是守夜的太监发现太子萧驰的房中依然有烛光闪烁,一经打探,却见太子倒於房中,已然——死去!

同样是深夜,北境的深夜却是星空璀璨,光彩照人,大明军帐之下,皆是一片静谧之气。韩显端着一盆热水缓缓而行,却是引得衆亲卫肃然行礼:「将军!」

「嗯,今夜可有动静?」韩显因大同一战封爲前将军,在这边军之中地位也越发显赫起来。

「回将军,并无动静。」

韩显微微点头,缓缓掀开大帐,只觉一股暗香扑鼻,顿时神色一松,「惊雪将军便是不一样,即便栖身行伍,也是有着女儿家的一面。」旋即走了进去,只见惊雪小伏於帐内主桌之上,一袭白衣便装轻覆於地,手持一页军情探报,在暗淡的烛光下微微摇曳,显是刚刚才困倦而眠。

韩显自不愿打扰,一手一脚均是轻擡轻放,慢慢放下帷帐,一步一步将热水置於盆架之上。再蹑手蹑脚的转过身来,正欲退去。

「何事?」韩显行至门口,却听得一声清冷之音传来,微微回头,稍觉有些尴尬,於是挤声道:「惊、将军,末将知将军辛劳,但将军亦是女儿家,这军中取水不易,特令手下於西村小湖之地取了些水,这便爲将军烧了一盆过来。」

「就爲此事?」惊雪媚眼横扫,却是面色有些发冷:「韩将军,你知我帐中除了军务,不议他事的规矩?」

韩显心中大苦,但却也是有备而来,急声说道:「是是,回将军,斥候来报,拓跋宏图之子拓跋元通力排衆议,正下令备军,於各部落之间招募勇士,意欲集结再战。」这一番言语,却是在惊雪的俏眉之下说出,一股劲儿的语速飞快,好似说慢一个字便会被惊雪拖出去军法处置一般。

「呵!」一声轻笑,却在韩显心中宛如仙音,也不知惊雪是在笑那匈奴新王不自量力,还是笑他这般狼狈,韩显顿感有些局促,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甚好…」惊雪话音未落,只觉这帐中一阵冷风吹过,微微闭眼,秀鼻轻轻一嗅,旋即睁眼笑道:「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啊?哦!」本以爲惊雪会有何指示,却是见她有些反常,不免有些失望,微微掀开帐帘,转身离去。

「谢了!」韩显猛然回头,却是见惊雪妩媚一笑,不由有些呆了,这如同天神下凡一般的女将军,战阵之上冲杀汹涌,战阵之下更是算无遗策,早已令他折服,心中只愿这冷面将军能多看他一眼便已心满意足,今日殷勤之下,能换来一声谢字,自是惊喜至极。

惊雪望着韩显慢慢走去,终是长舒一气,收整起身上的倦意,将身子稍稍捋直,端坐於帐前,却是朝着帐中一处角落轻笑一声:「出来吧。」

忽然,一道黑影自那帐中梁上而下,伴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令惊雪微微蹙眉:「桦妹,怎麽这般不注意,若不是我替你遮掩,那韩显怕是已经发现你了。」

「哼,姐姐好不讲理,你在人前威风八面,让我去替你鞍前马後,还要嫌这嫌那。」琴桦扯下面纱,露出的是一张犹如嫩笋一般的精致面容,眉眼之间透着一股妩媚之色,但却又不甚风尘,而是那种带着些许杀气的妩媚,自小刻苦训练,琴桦已然成了新一代烟波楼最得力的利刃。

惊雪看着琴桦妩媚得近乎妖艳的面容,稍稍有些动容起来,缓缓起身,一把将琴桦抱在怀中,将她可人的小脑袋搂在胸口,平日里的凶神恶煞早已不知所踪,此刻,却是万般温柔:「确是辛苦桦妹你了。」正自神色感伤之间,却觉怀中胸口之处微微有些柔软触感,妙手一推,却见琴桦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双手呈掌状正对着自己的傲人高耸。

「雪姐好不害臊,早知你在万军丛中坦胸露乳,想不到在这军中也是连亵衣都不穿,好生放荡啊,嚯嚯。」琴桦放声大笑,却似是故意挑逗着惊雪。

惊雪却是不以爲意,冷声道:「这世上男子不过猪狗,这看得到摸不着的东西,越是吸引男人,越是令其破绽百出,不攻自破。你身爲刺客,这道理还需我教?」

琴桦却是不以爲意,只是欺上惊雪的身子,朝着惊雪的粉嫩耳垂微微一舔,笑道:「那刚刚那位韩将军呢?也是不过猪狗吗?」

惊雪被她一番挑弄,自是面露潮红之色,随着耳垂这一番遭袭,更是敏感,连带着被琴桦握住的雪乳之地都稍稍硬挺了几分:「亦不过是个臭男人罢了,啊…」话音未落,惊雪一声轻哼,却是琴桦愈发得寸进尺,将她那沾满匈奴大汗鲜血的手悄悄伸进了惊雪的白裙之内,甚爲熟稔的绕过那对雪白矫健的玉腿,直达那羞人的蜜穴之地。这一番举措,却是叫惊雪尖唤起来,身子不由得随着琴桦的摆动而崩得笔直。

「快住手!」惊雪迷乱之下轻轻拉住琴桦的作恶之手,令她迟缓下来,稍稍舒了口气,惊雪忙道:「别闹了,小桦。」

「无趣!」琴桦本见自己魅术之下,惊雪已无还手之力,但却终是被她醒悟过来,只得作罢,扭身嘟嘴道:「无趣得紧。」

惊雪却是对她极爲宠爱,不急不恼的将她抱起,温声道:「可是出了什麽事情?这般急着来我营中。」

「你以爲我想啊。」琴桦嘟嘟嘴道:「你那饮血军古怪得紧,我稍稍靠近便觉有眼睛盯着我,我绕了好大的圈才靠近你这主账,还有你那小猪狗韩将军也气人得紧,在你帐中鬼鬼祟祟,害我提心吊胆。」

惊雪笑而不言,她姐妹四人各有所长,她长於统军治兵之术,帐下将士自然虎虎生威,琴桦擅於刺杀隐匿之道,能在她军中来去自如,已是极爲出色了。

琴桦抱怨几许,见惊雪毫无反应,心中更爲气恼:「好啦,是小姐唤我回京城,很急!」

「哦?京城有素月在,还有何急事?」

「那却不知,我急着过来便是将这几日北漠动向告知,那拓跋元通无甚本事,能不能招揽各部精英都未可知,就算真被集结成军,也不过是你饮血营那群鬼怪的肚中之食,我这便去京城了,惊雪姐姐你可要好生保重!」

「嗯。」惊雪淡淡一应,想着京城里的诡谲风云,竟生出一种无力感,这大漠战事不过尔尔,真正厉害的还是朝堂之争罢。

泰安城是江北一代有名的「武城」,自古出过不少朝堂名将与绿林侠客,而今日,便有一场绿林盛事在此举行,泰安城的北城城郊一带,一处庄园之中,无数武林人士络绎不绝,此处名爲「望岳庄」,意有东岳泰斗之意,庄主名号唤作「奔雷枪」雷振,是山东泰安一带有名的好汉,爲人仗义疏财,好结交各路英豪,因而在江湖上颇有侠名,而近日,由少林武当这对武林泰斗发起的「英雄会」便在此地举行。

江湖本就是依存於世道而生,世道太平,则江湖之上风平浪静,各路好汉或开山收徒,或报效朝堂,自有一番出路,而若是恰逢乱世,这江湖便成了是非之地,不但妖魔四起,作奸犯科,更有甚者暗中积蓄,等待时机揭竿而起亦是大有可爲。而眼下,随着匈奴前番时日的大举犯边,一衆西北异族趁机潜入中原,而近日,天山派一名晚辈逃回少室山下,向少林清玄方丈求助,道西域摩尼教崛起,竟是一夜之间攻破天山,四处屠杀天山派弟子,只有他一人得返中原求助。

望岳庄高台之上,正摆着三座大椅,其中一位便是这年过六旬的少林方丈——清玄。虽是年岁较大,须眉白头,但依然端坐於人前,自上而下给人一种庄重而不失亲和之感,他左手边坐着一位年约四旬的道长,一身褐色道袍配上其轩昂之貌,不怒自威,颇有长者之势,此人便是当今武林盟主,青牛观的现任掌教灵虚道长,清玄右手则坐着同样气色不逊於人的雷庄主,三人各自安坐於高台之上,身後各自有两名弟子照持,威严尽出。

而这高台之下,却是三面坐着各路武林豪强,与那台上三人方向合成一圈,将高台团团围住,这江湖武林豪门甚多,论武学渊源,有着武当、华山、峨眉、崆峒四派坐镇,论势力,又有南沈北陆两大豪门望族傲於人前,而若论人脉,当属乞儿遍天下的丐帮爲首,各大宗门此刻尽皆汇聚於此,便也可知这「英雄会」的分量,其实这天山派偏隅一方本是无人问津,虽在当地有些名气,但也入不了这中原豪门的法眼,可那「摩尼教」的名字却是太过骇人听闻,令各派不得不慎之又慎。

「诸位!」却是当今武林第一人灵虚道长率先发声,声如洪锺,稍一张口,便叫嘈杂的高台四面安静下来:「今日承蒙雷庄主好客之情,能有幸邀集各路英雄汇聚於此,灵虚不甚惶恐。」这灵虚道长乃青牛观赵真人座下第四代高徒,爲人一直谦恭有礼,此番大会,虽然甚爲盟主,却是将少林清玄方丈置於首席,以示其尊。「衆位汇聚此地虽是辛劳,但眼下之危,却是刻不容缓!」这一句却是语气颇重,足足将衆人的焦点汇聚。

「难道摩尼教复起是真的?」

「一夜之间荡平天山,除了摩尼教,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个魔门派系有此能力。」

灵虚稍稍停顿,待得衆人一阵议论後,缓缓出声:「不错,却是那三十年前的摩尼教,现世了!」

「啊?」虽是早有传言,可一衆豪杰却依旧倒吸一口凉气,三十年前的摩尼教可能所有人都已是忘却许多,可五年前那一役,衆人却是记忆犹新。三十年前,摩尼教猖獗於世,正道武林以少林慧茗方丈爲首,群雄皆出,与摩尼教战於总坛昆仑之巅,此战虽是尽诛摩尼教高手,但自身却是损失惨重,各派所余者皆不过一二人,甚至於许多门派就此陨灭,而慧茗方丈更是与摩尼教教主夜千纵缠斗至死,最终气力尽绝,同归於尽;而就在此役之後第二十五年,相传摩尼教教主遗孤潜返中原,暗杀各路正派高手已报当年之仇,正派英雄再度集结而出,最终便是这灵虚道长亲手诛除此魔,才有了这武林安定,而灵虚道长亦是凭借此战被尊爲武林盟主,名扬天下。

「这摩尼教已在三十年前连根拔起,即便是五年前的夜百历作乱,亦是被盟主您尽数诛除,这,这摩尼教怎地又能复起而生啊?」崆峒派掌门何不休却是个急性子,率先议论起来,而相较於他,其他各派倒显得沈稳许多,除了长期以来低调沈稳的丐帮,沈陆两家自也向来只随衆议,此时也是安坐於人前。

灵虚上前一步,笑道:「何掌门所言极是,灵虚身爲盟主,未能防微杜渐,至天山派惨案发生,才知这魔教已然复起,却是惭愧,今日召集衆位前来,一来与衆位商议,早日集结再战魔教,这二来,灵虚自感才疏学浅,无力担这盟主之职,今日天下群英皆至,灵虚斗胆,请议再选有德之人担此重任!」

「再议盟主?」这便是一言激起千层浪,台下再度一片喧哗,就连安坐不动的沈陆两家亦是开始互相琢磨、计较起来,这武林盟主虽是虚职,但也是武林之中除了少林派外最有分量之人,这天下习武之人自是对这武林之中的最高权力有些向往,可这些年此位一直被少林占据,此番再选,自是给了衆人一个天大的机会。

然而机会并非是所有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武林盟主一位,最重要的便是以武服人,当年灵虚道长以一己之力斩杀摩尼教余孽夜百历,方能被尊爲盟主,而今这武林,又有谁能担此分量呢?

「阿弥陀佛1」却是清玄方丈率先站了起来,清玄面色淡然,仿佛一切都与他并无关联,只不过这江湖各派一向以少林爲首,此事甚大,他必须表明态度:「灵虚言重了,世上因果皆是轮回,这摩尼教生生不息亦非我等所能控制,此番魔教再犯,正是需你调度四方,合力奋战之时,此时更换盟主,并非明智之举。」

「清玄大师说的是啊,灵虚道长,这当今武林,还有谁能比得过您的幻剑之道,若是由旁人来当这盟主,我雷某第一个不服。」清玄话音未落,雷振雷庄主却是抢先表态,果然,这灵虚道长这几年来威望甚高,衆人还是不愿他就此卸任。

「对啊,盟主,还望三思啊!」

灵虚面露爲难之色,台下衆人虽是偶有异议,但皆被那「再任」的呼声所盖下,灵虚踌躇无法,正欲开口之际,却是一声惨叫传来,将衆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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