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求援(1/ 2)
两人向前双又行了六七里地。途经一处小树林。忽见地上的足迹凌乱杂多起来。显然双方在这里停留打斗过!
地上不知谁呕了一大滩鲜血,兀自未凝结。在雪地之中显得触目惊心两人都不由感到心头猛得一跳!张秀容心急如焚,也无暇细看,沉声对小荷说道:「你去清韵居调用『小荷才露尖尖角部队』,立即赶往庄中!说着把一块碧绿的令牌交给小荷。自己则打马直奔风云庄!
到了庄前,果然见到庄中气氛与往日大不相同。平常门口只站着两名庄丁。而此时一字排开站着八人,且人人手握分器严阵以待。张秀容下马问道:「庄主回来了吗?」
一名庄丁说道:「庄主刚刚回来。不过早上出去同行的几位全没回来!而且庄主已受重伤!听说是受到天下堂的阻击!幸得庄内『二十八星宿』听到庄主啸声后及时赴援。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张秀容一听爹爹身受重伤,更是着急,快步向其卧室走去!
到了门口,她见到四师兄五师兄以及二十八星宿皆神色郑重的守在门前。四师兄见到张秀容走来,连忙说道:「师父正在里面疗伤!之前嘱咐无论何人,在他出来之前万勿进去打扰!」
张秀容问道:「爹爹伤势怎样?」
四师兄面带忧色,说道:「内伤看上去甚是严重。好像对方练有毒砂掌一类的功夫。不但被打得地方,连浑身都肿了起来!师父说要闭关七天。」
张秀容又问询了几句,忽然几个庄丁快步跑进来,其中一人慌忙失措的说道:「会走动……会走动的池塘……一望无际……的荷叶……庄外全……部是荷花荷叶!」
四师兄刘玉民眉头一皱,说道:「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另一个庄丁说道:「我们先是听到庄外水流之声甚急,于是几个好奇之人出去一看,只见外面的原野全变成了池塘!而且……荷花荷叶无边无际。我这一组的组长王林不小心踏进去连一个泡都没冒就失踪了!须知他可是凫水的好手呀!」
张秀容微笑道:「没关系!你叫守卫前庄的人都撤回来吧。这是别院的『连天荷叶无穷碧』大阵。眼前本庄实力大损。敌方随时可能来袭。只有放弃别院。把那边的人手全调集过来。」
四师兄刘玉民说道:「师妹,难道我们就这样只守不攻?这样守也很难守得住呀!」
张秀容说道:「现今敌强我弱,只能依仗地利与阵法固守。同时让派人出去求援。等援兵一到里外夹攻,定可获胜!」
说完她进书房,写了一封信,令一名庄丁送往黄山自己师父慧明师太手中。但过了半个时辰。一匹马驮着一人缓缓向风云庄而来。马上之人伏在马背看不清面目。众人连忙止前查看。原来马上之人正是先前送信的那名庄丁!众人把那庄丁扶下马来。那庄丁挣扎着说道:「庄外……已被………敌人包围!所有出路……皆有人……把守!」说完已一头栽倒在地气绝身亡!
小荷说道:「想不到敌人行动却是如此迅速!」
张秀容面带忧容,自言自语道:「只怕此次不仅是金甲神庄铁铮而已!」
小荷一时不明所指,问道:「怎么?」
张秀容说道:「仅仅是淮北分舵,我们风云庄尚有抵挡。但是……唉……」
小荷动容道:「怎么?还有其它路数的人么?小姐是怎么知道的?」
张秀容说道:「金甲神庄铁铮是练得外家功夫。但这名庄丁体外无伤。显是中了内家掌力。一掌把他打死倒也没什么。而这出掌之人打这庄丁时,算准让他到庄后方才死!这份对掌力轻重的控制当真已到了收放自如,随心所欲的地步!淮扬一带有此能耐的唯天下堂扬州分舵的舵主李松李暮云而已!」
小荷变色道:「子午赤血掌李暮云?听说这李暮云与庄铁铮相比武功还要稍高一筹,而且手段毒辣。其赤血掌下鲜有人生还!」
张秀容说道:「是的!中了这赤血掌的人胸口会有暗青色的斑点。小荷你去瞧瞧是也不是!」
小荷应声走到那个庄丁身边,怕亵渎了小姐,把他拖到一边这才解衣查看,果然有数枚暗青色的斑点!
小荷告诉了张秀容。然后问道:「我们怎么办?」
张秀容说道:「把小荷才露尖尖角部队全部撤入庄内!对方此举意在示威,但同时也让我们有所准备,你想想他们如若实力方面无十足把握又怎会如此?他们根本不在意我们是不是有准备!庄外此时不仅仅只是二个分舵而已!小荷才露尖尖角部队的大阵也无法阻拦他们。撤入庄子内配合庄内的土木机关与阵法才能确保无虞!虽是如此死守下去也终不是办法……要想突围出去又是极难!」
张秀容蹙眉沉思良久,忽然面露喜色:「我倒忘记我们与梅庄别院有飞鹰传书!可以传书让施文远去求援!施文远年纪尚幼不会引起敌方注意,他年纪虽小但聪明机智,求援之事让他前去也不致有所差池!」
张秀容写好信,心中寻思:「左伯伯虽然认识施文远,但师父和其它人都不认识。左伯伯甚少在师门,自己佩剑是师门所铸,倒是最好的信物。但老鹰可带不动这么长大的东西!」转念这间蓦然想起自已贴身所戴玉坠,因极为独特,师门相好的姐妹都认识。她的玉坠是一个纯净的鸡血石琢磨而成的一个辣椒。有一次最要好的师妹李凝霜好奇的问怎么不戴个如意,佛之类的,反而戴个辣椒?然后她又笑道:「女孩戴它岂不是象征泼辣?哪个男子敢要这么个老婆呀!」后来自己告诉她淮扬一带很多人家都在门前挂着一串红辣椒,这是表示日子会过得红红火火的意思!
张秀容从项间把玉坠拿下来,和信一起交给了小荷,让她去办理。
施文远虽然只有十四岁,但其自幼历尽人意沧桑困苦,做事很把细,把书信看过数次后强记于心后烧掉,把玉坠挂在了自己的颈上,从信中知道事情紧急,刻不容缓,立即动身向铁山寺赶去。张秀容知道师门路途较远,因为父亲重伤,只怕庄中在援兵到来之前已然支撑不住,所以让施文远在途经铁山寺时顺道先请李观海前来助阵。此人武艺高强和张柏生武功不相上下。有此人坐镇,再加上机关阵法地利,防守应该不成问题。
当天晚上,小荷来找小姐,商议后庄防守之事。
门虚掩着,她敲门数次,都没反应。「难道小姐不在?」她推开门迎面扑来一股气息!
———一股浓郁的哀愁悲伤的气息。
一向快乐开朗的小荷受到这股气息的感染,都有一股想落泪的冲动!
她看到小姐泪水如雨而下!她从没见过小姐如此悲伤过!这悲伤中带着无助和彷徨!这在女中英豪的张秀容身上更是从没有过的!她觉得太奇怪了!这肯定不正常,难道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她过去相问,张秀容却收泪推说无事。小荷自小就跟着小姐,知道她的性子,她不想说,怎么问也是无用!而且从她的眼神可以看出一定发生了什么非常重大的事!
铁山寺离风云庄并不甚远,施文远第二日晌午时分便已到铁山寺的山脚下。施文远抬头看去,只见眼前山岭并不如何高峻,倒是颇为幽静灵秀,満山松柏苍翠,映着积雪让人心胸一旷。
看着眼前的景色,让施文远觉得精神陡然一振,不由加快脚步。
李观海隐居在铁山寺后面东南五里外的玉龙沟。施文远问明了道路,直奔玉龙沟。走了半个时辰,远远的看到一处山谷蜿蜒曲折,犹如蛟龙盘舞。施文远心知到了玉龙沟。进入玉龙沟,又行得数百米,在树木掩映之间见到有一处孤零零的茅舍。施文远心中大喜:「看来这间茅屋必然是旭日刀李观海的住处了!」
又向前走得数十步,忽然隐约听到兵刃撞击之声。施文远心头一凛,连忙下了马,隐起身形,借着杂树乱草的遮挡,悄悄向前潜去!
走了好一会儿,终于见到林间一处空地上八个黑衣大汉围着一个老者在厮杀,一旁还站着五六个黑衣人在旁观,地上躺着四五具尸体显然是被老者所杀。施文远仔细一看那老者不由大吃一惊!
此人正是旭日刀李观海!站在一边观战的一个黑衣人说道:「他奶奶的!这老东西还是有二下子!常人服了剧毒无比的断魂散早就一命呜呼了,他还这般硬扎!兄弟们加把力呀!」
旭日刀李观海果然脸上隐隐笼罩着一层黑气!围在他四周的八个黑衣人身形如风,动作敏捷,显然无一庸手!看服饰也是天下堂的帮众。
一个手使大砍刀的黑衣人说道:「你最好把东西交出来,大爷还能饶你一命!否则……哎呀!」原来就在他说话一疏神之间已被李观海一刀斩伤了右臂。旁边一名使铁鞭的汉子说道:「刘副堂主,下来包扎一下伤口,我来替你!」
那刘副堂主甚是凶悍,并不退下,高声咒骂着举刀又向李观海当头劈来。李观海扬刀格住。「当」的一声两人的刀均被荡开。
李观海心中暗自叫苦:「若是平时这刘副堂主膂力虽大却也难挡自己重击,现今一大半内力用来逼住毒性护卫腑脏。这一交手两人竟是势均力敌!这时左边一名黑衣大汉长剑已刺来。右边一枝铁笔也砸到。李观海上前抢上半步,正好让开。但前面的那黑衣汉子沉腰坐马,吐气开声,一掌向李观海的胸口拍来。虽是空手但掌力厚重法度谨然,却比刚才那铁笔与长剑更是凶险!
李观海蓦然变招,一刀向来掌削去,那使掌的汉子暴喝一声,右掌跟着一掌劈来。李观海毕竟中毒,手脚慢了一步,刀背被拍个正中。李观海只觉得手一酸,竟有真力不继的感觉。他心中暗惊,知道一边用内力压制毒性,一边剧斗,真气损耗极大。这时旁边的一支铁鞭又打到。李观海闪身向一边避去。不料中毒后身形迟滞,避得稍慢了一点,这一鞭扫中他的肩背。李观海只觉痛彻心头,他忖道:「今天大概是难以生还了!不过拼却一死也不能放过这些卑鄙的家伙!」
原来李观海隐居在玉龙沟每日自耕自作,闲暇之时练刀养气。倒也怡然自乐。这天去集市购买日常用品,行至半途遇到一个采药的老者,倒在路旁,已是气息奄奄。李观海走到近前见到那老者左手背上有两个细小的齿痕,看其形状显然是毒蛇所咬。老者的整个手臂都已肿胀一倍有余,脸上呈紫黑色!李观海自言自语道:「好厉害的毒蛇!」
那老者听到人声,艰难的睁开眼,哑声说道:「救命……救……我!」
李观海说道:「咬你的蛇剧毒无比,我也无法救你!看看你的样子,现在就是立即带你去集镇医治也来不及了!你有何未了之事,倒可告诉我!」
那老者的说道:「我……我怀中……有蛇药……麻烦你……取……取出来……」
李观海探手到那老者的怀中取药,不料刚刚伸进去摸索,便摸到一个冰冷的东西,接着手指尖猛然一痛!李观海神色陡变!
那老者心中大喜,知道李观海已然着了他的道。李观海抽手出来看到一个三四寸左右,全身黑白相间的小蛇兀自咬着自己手指不放!他一掌打去那蛇儿被震得粉碎。而那老者早已退到一边,吩咐大笑道:「烈日神掌果然名不虚传!我这异种铁脊银环蛇寻常刀剑都伤它不得,你这一掌就把它打得稀巴烂。」
李观海怒道:「我好意救你!你为何纵蛇咬我?」
那老者说道:「只要你交出那锦盒,我自然会替你解毒!」
李观海怒道:「老夫岂是受你这等小人威胁之人!纳命来!」说罢一掌向那老者打去!
那老者闪身退入林中,冷笑道:「你所中之毒厉害无比,一时三刻便夺人性命,你识相的快交出来,再过片刻想交也已迟了!你此时还要动手,毒性只有发作更快而已!」
李观海果然觉得从指尖传来的麻痒之感循着经脉向上行云。此刻已到大包穴!被咬的那只手也全部紫胀发黑!手背上的皮肤肿得发亮,仿佛随时会裂开一般!李观海大喝一声,蓦然间脸若丹霞。那老者心中暗惊,知道李观海运起先天无极真气!
「这老家伙情急拼命了!没料到他性情竟是如此耿愚!」这老者心中暗生悔意。他知道李观海武功要远远高出自己。他不受威胁含怒出手,恐怕自己性命难保了!
那知却见到李观海站立原处,脚下丝毫没动,只是左手指尖轻颤,汨汨的流着黑血。渐渐的,那肿胀的左手竟慢慢的平伏下去!黑气也渐渐消退。那老者心中大駭。
「如此剧毒他竟然能用内功逼出来,果然厉害!」
其实李观海心中却暗暗叫苦,因为这毒气逼到手指尖,无论自己怎么用真气催逼都无济于事!李观海心中知道一时半会这毒性是无法去除,非得找个安静的所在,静心疗毒才行。可那老者慢慢后退数步后,忽然唿哨一声,从不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李观海听这脚步声知道对方有十多人,而且个个武功不弱!自己要用真气逼住毒性,不使其蔓延,那么打斗之时十成武功只能发挥出四五成而已。显然此时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于是他转身便走。那个老者此时哪能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他取出长鞭一招漫卷风云,向李观海的脚下扫去!
李观海情知和他缠斗下去必将陷入重围,他也不回头,脚下猛然使力。身形急如星丸,那一鞭落在后面,扫了个空!
就在此时空气中传来「啸」的一声锐响!一枚暗器破空而至!李观海听到这破空之声异常劲疾已知道非同小可。不敢不再理会。猛然一回身,手一抄,接住暗器低头看那暗器只是一枚小钢丸。
李观海转身方欲再走,忽然听得「嗤」的一声,三枚钢丸分上中下向自己打来!李观海回头又接住三枚钢丸,这次敌人又近了许多。钢丸接住后,掌心还是感到微微发麻。
这时那使鞭的老者也跟了上来,长鞭一招「龙飞九天」向李观海打来。李观海回头扬刀向长鞭挡去。若是往日,这一刀可轻易把长鞭碰飞,并阻住后面追兵前进。但他却忘记此时有七分内力在压制蛇毒,这一格竟尔被长鞭缠绕住!
李观海正要抽刀摆脱长鞭,又听得「啸」的一声,迎面打来七八枚钢丸。李观海心中焦急万分,接住钢丸后抽出刀身。但此时想走已然不及!敌人已围了上来!于是双方展开一场激斗。他虽先后杀死对方五人,身上也有二处受伤!
这时李观海恼怒之下,又情知再无生机,竟是放弃抵御蛇毒。全力一刀向那使铁鞭的汉子砍去。这一刀快如闪电,那汉子没料到李观海出手速度突然快上许多,顿时半边头颅被削掉!
李观海精神一振大喝一声,整个刀身陡得金光灿然,「唰」的一刀向一名使长剑的汉子劈去!那汉子急忙横剑来格。但这一刀已蕴含李观海苦修多年的先天无极真气,劲道奇强!长剑竟被单刀逼回,一刀一剑一齐砍在他身上!
这边死了两人,立时又有两人补上。而且这两人的武功远远高出刚才两人。一面倒的形势又被稍稍扳回。
此时李观海已存必死之心,刀法更见凌厉,刀身金光越来越盛,最后竟如同烈日般耀人双目,并且发出一层层的灼人热浪!与他激斗的几人只觉得如同身在洪炉,浑身大汗淋漓!
剧斗之中,「唰」的一刀又斩下一名黑衣大汉的右臂,单刀一振,反手又削断另一名黑衣人的左腿。但就在他杀得性起,心头畅快之时,忽然脑袋一晕!他知道毒性将要发作!又斗得二三十招,李观海「哇」得吐出一口鲜血。
原来他斗到现在也中了一掌二鞭,此时剧斗之下。伤毒并发,已是强弩之末。那站在一旁观战,一名身形高大,目光如鹰的大汉说道:「兄弟们,他毒性要发了!只和他游斗即可!」显然他是此行的首领。
一名尖脸的黑衣人说道:「司马堂主尽可放心。这糟老头子武功再好,年纪也大了!我们拖也拖死他!」
司马堂主说道:「这老东西不识好歹,乖乖交出来,还能捡条狗命,现在杀了他还不一样拿到锦盒?兄弟们,那锦盒异常重要,是帮主要的物事,这次不但舵主要赏赐我们,说不定帮主都要亲自嘉奖!」
那一众黑衣人都高兴的纵声大笑起来。他们此时竟已把李观海当成死人一般!李观海气恼异常。但左冲右突,都无法脱身!而受毒性影响,身手渐渐慢下来!
施文远看出形势紧急,但自己冲上去也是无济于事!对方尚有一人空在一边没出手,自己上去只不过多让一个敌人下场而已。况且以自己武功,对方人多势众,出去也只徒然送死!想了片刻,忽然心生一计。他悄悄转头折回去。来到拴马的地方。作了一下布置。然后又来到李观海与天下堂帮众相斗之处。
这时情势已更是危急!
施文远拔出单刀蓦然跃出,一招「长河冰解」向一名黑衣汉子砍去。正是刚才李观海使出的一起杀着。施文远悟性甚高,李观海这一招只重复使了四次,此时使出却是丝毫不差!只有李观海这等本门高手方能看出这一招其实似是而非!
那名黑衣汉子没想到身后有人突袭,待得他觉察之时,已是迟了,被施文远一刀斩为两截,死状极惨!天下堂帮众见有人来援,也不知道来了几人,连忙都跳出圈外。发现只有一个小孩时都不由心头一松,正要上前再战。施文远已拜倒在李观海身前说道:「第子先行见过师伯!师父随后便至!」
司马堂主心道:「这小孩原来是孟广然的徒弟。难怪出手如此狠辣!这孟广然医术非常高明,但对付敌人的手段也极为狠辣,因此江湖人称辣手回春。这孟广然年纪比李观海虽小,武功却是比他为高!如果是他来了可大大不妙了!」
正在这时果然隐约听到远处一骑急驰而来!司马堂主脸色大变,说道:「快撤!」其他诸人也听过孟广然的厉害,急忙向密林中狂奔而去,片刻工夫已都走得无影无踪。
那李观海却也被施文远搞糊涂了,说道:「孟广然师弟新近收了你做徒弟么?不过你看起来倒是有点眼熟。」
施文远说道:「前辈,请恕罪,我并非孟前辈的弟子,我是风云庄的。前辈去年五月初五去本庄,小的当时有幸在一边侍奉,我认得前辈,。前辈却不一定记起我了。此行是奉小姐张秀容之命请前辈出山相助!」说完他把庄中的情形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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