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1/ 2)
一九九六年的深秋,淅淅沥沥的秋雨从天而降,在雨中十二岁的孩子撑着翘出了一边尖头的旧伞跟着母亲从山东老家搭火车来到了上安市这个绮华无比却又令他倍感陌生的大都市。十里洋场的璀璨,不夜之城的氤氲无一不叫这来到了新天地的孩子大感新奇,但新奇的背后却是一片脏乱挤的棚户区,长途跋涉的终点站就在这里。
「乡五宁(乡下人)到上安,上安爱五纲伐来(上安话讲不来)米西米西炒咸菜」一群本地小鬼每次见着新来的孩子经过,都会幸灾乐祸地在后面拍着手念着类似的顺口溜。即便同是在棚户区的屋檐下,迎接这个孩子的却是对外来户的冷言嗤语,尽管他们都是同一个阶层的孩子们。
不过半大的孩子根本就不在乎这个,没人和他玩就不玩呗,反正他最好的朋友正躺在一个略显陈旧的狭长盒子里,他们每天都如影随形似地在一起。
孩子的父亲是本地人,但家徒四壁一贫如洗,只是靠着老早以前的顶替政策在街道工厂里混着一个每月四百块钱的简单工作,再加上平时老酒喝喝,香烟抽抽,基本上剩不下一个大子。他的配偶李爱云是从山东来上安务工的农村妇女,只是初中毕业的她就靠着给人当保姆赚点微薄的收入来维持着这个家的生计。
现在儿子渐渐大了,不能总是寄放在姥爷家里,乘着这次回去探亲的机会,李爱云将十二年来从未离开过外公外婆的儿子带到了丈夫的身边。她一直有个梦想,能熬到该市规定的外地配偶十五年给上户口的期限,然后和孩子还有他爸在一起安安乐乐的生活。为此她起早贪黑的干活,没保姆干的时候就在弄堂里支个油条面饼摊,虽然日子过得拮据,但也还算勉强维持得下去。
每天傍晚,一阵略显稚嫩却颇为悠扬的琴声便会准时响起在拥挤的弄堂里,这是儿子练琴的证明。说起练小提琴这件事,还是因为在老家有一次小家伙被小学班主任手中拿着的小提琴给迷住了,班主任是个善良的小老头,琴技也还算过得去,见到学生有心,便不时地将所学一一传授。几年下来,儿子已经颇有些小成了。
「你这孩子在小提琴方面的悟性很高,如果能得名师指点的话,将来成就必定无可限量。才跟我学了三年而已,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他的了」这是班主任的原话,为了鼓励小家伙继续练琴,班主任将自己孩子用过的一把3/4小琴提送给了他,直到孩子来到新的城市,始终未曾更换过。
夜里,一张简易床上正演绎着最原始的事情。
「唉哟……他爸……你轻点啊……疼死我了……」
这是李爱云的声音。她的老公秦卫国平日里除了贪杯好酒之外,对于房事的需求也是很强烈的。虽然儿子都这么大了,但几乎每晚还能将奔四的老婆折腾得死去活来。
「噗滋!噗滋!噗滋!」
简单却直接地进攻是秦卫国的拿手好戏,粗黑坚硬的肉棒不停地从透着汁水的肉缝中进进出出,就好像是一柄生锈了的柴刀找到了一块磨刀石,焉有不好好打磨光亮的道理。
粗人就是粗人,横冲直撞犁庭扫穴,在自己得到一己快感的同时,哪里又会顾及对方的感受和心情?粗野男人每一下的撞击都直达李爱云柔弱的宫颈,将她的下体顶撞得生疼,这哪里是在行夫妇之礼?这不过是男人为了泄欲,而身下的女人就只有默默忍受的份。
「呜……卫国……你轻点……我……好难受……」
李爱云的双脸一片潮红,但那绝不是得到了欢爱与陶醉,而是默默承受并被动抵御着丈夫施加给自己痛苦时的证明。
秦卫国已经爽得说不出话来了,胯下的肉棒不断地膨胀着,抽插力度也一次狠过一次,看得出来,他已经接近了高潮,离最终的结束不会太遥远。
在残留酒精和火热女体双重的刺激下,从强壮又被檫得通红的龟头上传来了一阵阵的爽快感,黑黝黝的阴囊已经开始抽搐,并在每一次与妻子肛门的撞击中增加着抽搐的强度。
好久好久,一直被痛苦包围着的李爱云好不容易才稍稍取得了一些快感,阴道内的分泌也慢慢地开始活跃了起来,不知道是丈夫方式不对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她的快感来的非常晚。
其实这并不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没有前戏也没有爱抚,只有简单加粗暴的过程,再加上李爱云上床之前总是为生活所累而忙得筋疲力尽,快感如果立刻就来那才真叫见了鬼呢。
「他爸……哎……哎……我……我我我……」
即便是当着跟自己做了十几年夫妻的男人,臊得慌的农家妇女依然不敢喊出「用力插我」、「小屄好爽」之类的叫床声,这固然是性格使然,也是一种时代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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