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乌云盖月(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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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太原部分基本上没有肉戏,我原本打算只写五章便完结,但考虑到太原剧情对文中一些重要角色的发展和结局至关重要,所以不能草草了事,我估算了一下,至少还要写三万字才能结束,也就是说至少还要写一到两章,接下来才是慕容府的剧情,诸位也不用心急,不用催更,如无意外,便是半月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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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回说到夜探淫窝尹仲逃亡,激战城北铁面逞威,阻止铁面人离开的白衣少女究竟是谁,她能否敌得过铁面人,且看下文……
「淫贼休走!」
只听得一声娇喝,一个白色的身影如同这秋夜的清风般飘然而至,优雅地落在众人跟前,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吸引过去。
只见此女子手持白玉银丝拂尘,双眉修长如画,印堂上方生着一颗细小的美人痣,凤目灿若寒星,眼波澄澈,好似一汪清泉,顾盼之间透露出一丝俯瞰众生的高傲,瑶鼻秀挺,如同玉雕,樱唇微启,似嗔似笑,精致柔美的面容上,透着一层浅浅的红晕,肌肤晶莹剔透,吹弹可破,三千青丝披于香肩上,只在尾端简单地束了一下,显得从容而淡雅,身上披着一件长及垂地的素色轻纱长袍,连皓腕和玉足都遮蔽在内,腰间却又束着一根素色丝带,恰到好处地将傲挺丰盈的酥胸、不堪一握的柳腰和浑圆挺翘的玉臀完美地展示出来,只是那袍子太长,遮住了那双修长笔直的玉腿,不能一窥全貌,让人略感遗憾,不过却更添了几分探索的欲望!
月光轻柔地撒照在白衣少女身上,泛出一丝淡淡的黄晕,仿佛为一尘不染的白玉观音镀上了一层金身,她缓步走到铁面人跟前站定,用那清澈的目光凝视着对方,举手投足间透出一股超然的自信和淡定。
朱三眯缝着色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只觉胸腔如战鼓齐鸣,心潮澎湃如海浪翻涌,不由得轻叹了一声道:「好美的女子!」
沈玉清与朱三并肩而立,自然听到了他这声由衷的轻叹,心中没来由的一阵酸楚,没好气地道:「她便是那薛云染,是不是如同传言一般貌若天仙?」
朱三只顾欣赏薛云染超尘脱俗的美貌,并未注意到身边的沈玉清已经打翻了醋坛子,便随口应道:「嗯!的确是美,美极了!」
女人皆善妒,任何一个女人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全神贯注地盯着别的女人看,心里都不好受,更别说听他当面夸赞了,而沈玉清本就和薛云染有一点过节,听得此言更是鼻子一酸,怒而别过脸去。
沈玥深知女儿心思,连忙拥住她,柔声劝慰,朱三则依旧失了魂一般定定地望着薛云染,对身边的异样毫无察觉。
薛云染和沈玉清身为公认的武林四大美人之一,容貌身材之美自然不用多言,皆是天上少有地上无的绝世美人,关于美貌的判定,各人自有各人的标准,环肥燕瘦,各有所爱,不一而论,但巧就巧在两人均是成名于上一次武林大会时,性格也都是冷若冰霜,因此常被人相提并论。
薛云染身为峨眉掌门继承人,又得到了少林武当两派掌门人的一致认可,呼声自然要高过孑然一身的沈玉清,所以当人们提起武林四大美人之时,总会自然而然地将薛云染放在第一位,这让一向自视甚高的沈玉清极为不忿,几次三番想跟薛云染在武艺上一较高下,但薛云染却未将沈玉清放在眼里,根本不接受沈玉清的挑战,于是两人就此结下梁子。
其实即便抛开武功出身不论,硬要一一比较两人身材容貌的优劣,也是极难分出胜负的。
从容貌来比较,薛云染和沈玉清都挑不出一丝的不足,美得不可方物,从身材上来看,薛云染和沈玉清身高相仿,都是身材高挑且浮凸有致的妙人儿,但沈玉清更丰满一些,尤其那继承自沈玥的肥美臀部,更是比薛云染大了两三圈,气质上,薛云染飘逸如同月宫仙子,淡雅有如观音降世,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莲,让人不敢心生邪念,沈玉清原本也是清高如仙子,让人不敢仰视,但自从嫁与朱三后,她性格柔顺了许多,清高冷艳的气质渐渐褪去,被压抑隐藏的妩媚和风情由内而发,越来越明显,虽然美艳绝伦的面庞仍然极少见到笑容,但眼角眉梢之间却隐隐透着一丝春情,顾盼之间秋波盈盈,仿佛一朵含羞初放的红玫瑰,让人心驰神往!
假设让一个普通男人来选择的话,他会对薛云染心生无限爱慕,但又不敢亵渎,只得敬而远之,而对现在的沈玉清,则会想尽办法剥光她的衣裳,将她压在身下肆意蹂躏,让这个外表冷艳如霜内心骚媚入骨的性感尤物放肆地呻吟浪叫,最终臣服于自己的胯下!
但这只是假设,朱三并非没尝过美色诱惑的普通男子,那为什么他也会对薛云染如此痴迷呢?
因为男人总是喜新厌旧的,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比起已经食髓知味的沈玉清,飘然若仙的薛云染当然更能激起朱三的探索欲和占有欲,这是雄性动物的本能,无可厚非!
薛云染似乎感觉到了附在身上的热烫目光,妙目一横,秋波流转,静静地望向朱三,神情淡定而从容。
朱三仿佛被雷电击中,只觉那如水双眸澄澈见底,盈盈的秋波纯净如碧蓝之泉,却又带着一丝智慧的亮泽,轻而易举便穿透了外表的伪装,探索到了身体深处那颗淫邪无比的色欲之心。
在薛云染如同碧波般的眼神凝视下,脸皮厚如城墙的朱三竟然没来由地感到心慌,仿佛心理的阴暗面都暴露在薛云染目光下,接受着她圣洁的审判,纵使朱三经历过不少风浪,磨练出了遇事处变不惊的能力和极深的城府,但对这润物细无声的目光洗礼却毫无抵抗能力。
两人默默地对视着,时间仿佛已经停滞,静得连在场所有人的呼吸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这是一场心灵的交锋,没有声音,也没有动作,一切尽在不言中。
终究还是朱三败下阵来,他心虚地移开了目光,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直面长辈的苛责,扭头间却正巧看见沈玉清眼眶微湿,于是纳闷地道:「玉儿,你怎么了?」
沈玉清赌气地扭过头,并不回应。
朱三这才明白沈玉清吃醋了,不过他在沈家四女面前一向霸道,当着众人的面,他根本不会软言劝慰,只是一笑了之。
薛云染自然也看到了沈玉清,但她的目光并未在沈玉清身上停留,转而望向铁面人道:「你夜晚飞刀留信与我,无非是想调虎离山,图谋掠走谢氏姐妹,怎地突然中途变卦,跑到这里来为非作歹了?」
薛云染不仅人美,连声音也如同银铃,自带空灵之美,恰似珠落玉盘,清脆悦耳。
铁面人不以为然地道:「本尊早就料想你收到书信后,必定会假意去救凌菲,实则守在那两个小丫头附近,等待本尊出现!」
薛云染眉头一扬道:「哦?即知如此,那你目的何在?」
铁面人邪笑道:「你以为是调虎离山,但本尊其实是引蛇出洞,你可明白?」
薛云染道:「既然如此,我已在你眼前,为何还不动手?」
铁面人道:「反正你迟早是本尊囊中之物,本尊不急,且闲谈几句。素闻你师从静远老尼,理应是随师受戒,遁入空门,那日却又见你梳着道髻,不知你到底是念佛还是修道?再者,你手持拂尘,却用白玉雕柄,身着素袍,却又束紧腰身,以显露色相,想必内心必然纷杂,贪恋俗世繁华,未登空明之境,既是如此,何不顺从内心,除去这身上的羁绊,潇洒自在地活在世上?本尊向来爱惜女子,若你诚心归顺,本尊倒可以教你去伪存真之道,体会人世间之极乐,不知你意下如何?」
面对铁面人的调戏,薛云染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地道:「佛道本一家,皆是劝人向善,洁身自好,只要心怀善念,无一人不可念佛,无一人不可修道,我带发修行,穿着装饰只随本心,不在于显摆享受,你却拘泥于表象,妄谈佛道,以此为论据大加揣测,诚可笑矣。」
铁面人点点头道:「说得不错,听说你武功也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比普元老尼姑更胜一筹,本尊倒真想试试,看你的武功能否及得上你嘴上的功夫!」
薛云染将拂尘轻轻一甩,横于玉腕之上,正色道:「你言辞轻慢事小,淫辱我峨眉弟子却是罪孽深重,本该堕入阿鼻地狱,但我佛慈悲,愿渡一切可渡之人,如若你现在幡然醒悟,将凌菲师侄送回,我便网开一面,带你上峨眉山剃度修行,在青灯古佛诚心悔过,不然,我只得为世间除魔了!」
铁面人邪笑道:「好大的口气!已经许久没有人敢在本尊面前如此狂妄了!
既然你对自己功力如此自信,那本尊就给你个机会,如若你能赢得了本尊,本尊不仅将那贱婢拱手奉还,而且答应随你上峨眉山出家为僧,不过,若是你输了,又该如何呢?」
薛云染慨然道:「非是我薛云染自视过高,只是自古以来邪不胜正,况且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如若不敌,只怪我学艺不精,辱没峨眉威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铁面人道:「像你这样的美人,本尊可舍不得下毒手,放心,本尊不仅不会杀你,而且还会让你飘飘欲仙,享尽人世极乐!」
薛云染见铁面人满嘴污言秽语,脸色微微一变道:「闲话少提,出手吧!」
铁面人看了看身后的尹仲,见他经过一段时间的打坐疗伤已经止住伤势,惨白的脸色也渐渐有了血色,于是慢条斯理地道:「不急!这里不止你我两人,且还有伤者,若是他们助拳,或者趁本尊与你比武时,袭击伤者,让本尊分心分神,又该如何算呢?」
薛云染这才意识到铁面人虽然狂妄自大,但却十分狡黠,寥寥数语间不仅让自己陷入单打独斗的局面,而且还拿自己作为挡箭牌保护住了受伤的尹仲,但事已至此,薛云染自知不能反悔,否则不仅救不到凌菲,而且还会落个胆怯的口实,让沈玉清等外人见笑。
略一思考后,薛云染回道:「既是比武,按照江湖规矩,自然不许旁人插手,况且我与他们素不相识,他们也没必要插手!至于他们与你之间的恩怨,那是另一回事,我没有资格替他们决定,若是比武之后,他们要找你麻烦,我也无权干涉!」
薛云染此言话中带话,明面上表明立场,不让朱三等人插手比武,暗地里却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暗示朱三等人可以在自己失手之时出手,有进有退,让铁面人无法挑剔!
铁面人迟疑了一下道:「他们皆是本尊手下败将,如若你不敌,即便他们联手齐上,本尊又有何可惧,出手吧!」
薛云染见铁面人有恃无恐,也不多话,轻喝一声:「看招!」
说罢,薛云染素手一抬,竟是拿拂尘当宝剑使用,真力灌注于拂尘上,让那柔顺的银丝凝结一处,如同剑刃般直指向铁面人中路,出招看似极缓,然后却瞬间到了铁面人跟前,恰似白虹贯日,华丽而迅捷。
铁面人侧身闪过,转换了一下方位,赞许地点了点头道:「果然出手不凡,看来传言非虚,就让本尊来指点你几招!」
话音未落,铁面人已主动出手,绕过拂尘,闪到了薛云染面前,左手五指成爪,抓向薛云染的右腕,右手横出一掌,袭向薛云染高耸的酥胸。
薛云染见状,玉腕一抖,拂尘倒卷而来,万千银丝锋芒顿现,化作条条银蛇,扫向铁面人后背,同时玉袖一招,轻飘飘地画了一个圆弧,准确无比地卷住了铁面人的手腕,并顺势往身旁一带,化解了他的攻势。
铁面人浑身一震,一股强大的劲气由内而发,传遍全身,不仅震开了卷住自己手腕的袍袖,而且将那万千银丝全部激荡开来。
两人快速地换了两招,各自后退一步,对视而立!
薛云染武学天赋究极天人,十八芳龄便代表峨眉参加武林大会,分别对战少林、武当两大掌门,过百招而不落下风,是以一战成名,天下皆知,但从刚才的过招试探中,她却暗暗心惊,只觉这铁面人虽然招式简单,但内力高深莫测,完全不在以内功修为精深而闻名于世的少林掌门不空大师之下,于是收招静观,思量如何破敌。
铁面人桀桀怪笑道:「你这小妮子还不错,比刚才那个强多了,不过要想战胜本尊,光凭这两下子还远远不够!」
还在跟朱三置气的沈玉清听得此言,气得柳眉倒竖,若不是内力难以为继,只怕就要提剑而上,找铁面人好好理论一番了。
薛云染淡淡一笑道:「承蒙夸奖,那你再试试这一招,看够不够格赢你!」
铁面人定睛一看,只见薛云染浑身上下突然泛起一层若隐若现的月白色光晕,身形一长,轻飘飘地飞身而来,同时手中拂尘一卷,洒下万道银光,恰似一条白龙遨游天际,姿态优美至极,却又有如箭雨密布,铁面人浑身上下皆笼罩在银光内,竟似无路可逃!
此招一出,吴老不由惊叹道:「没想到这薛云染如此年轻,招式居然这般精妙,峨眉复兴,指日可待了!」
沈玉清本不喜吴老夸赞之言,但见此景,却也黯然失色,有些忐忑地望向朱三,似是经历了对视之故,此时朱三眼神里没有了最初时的痴狂,而是平静如水地观察着场上局势,沈玉清方才稍稍心安。
在众人皆以为铁面人避无可避之时,铁面人却施展移形换影之法,如同鬼魅般闪了出来,朗声道:「不错的招式!这是峨眉的绝学么?为何普元老尼姑未曾用过?」
薛云染面若寒霜地道:「此乃峨眉派绝技梵净空明诀第二式天龙降世润八方,你不曾见得此招,许是普元师姐嫌你武功低微,不值得用罢了!」
薛云染虽然嘴上贬低铁面人,心里却对铁面人愈加重视,因为这梵净空明诀乃是静远神尼秘传与她的绝学,总共三式,玄妙无比,即便峨眉现任掌门普元师太也不曾习得,薛云染以此诀为护身之绝招,从未出手使用过,本想趁铁面人不识招式厉害而一举战胜他,却不料铁面人身法如此诡异,居然毫发无伤地避了过去,让薛云染如何不心惊!
铁面人哑然失笑道:「你就不必为那老尼姑脸上贴金了,本尊知道她有几斤几两,此招玄妙无比,世间少人能敌,连本尊也一时找不到破解之法,刚才那一招算是你赢了!」
薛云染柳眉一扬道:「那你的意思是就此认负?」
铁面人邪笑数声道:「女娃儿,你未免太天真了,方才本尊说过,指点你几招,本尊还未用全力呢!现在三招已过,就让你也尝尝本尊的厉害吧!」
说罢,铁面人倏地腾空而起,双手成爪,玄色斗篷随风飘扬,犹如一只展开双翅的大鹏鸟一般急坠直下,冲下自己的猎物。
朱三见状不妙,脱口疾呼道:「薛姑娘小心!」
薛云染心知铁面人内力远在自己之上,自是全神贯注于应敌,朱三的疾呼只在耳边一掠而过,她眼见铁面人来得凶猛,不想与他硬碰硬,于是轻移莲步,连换了三个身位,闪开了铁面人迅猛无比的攻击。
铁面人一击不中,并不在意,猛地双掌一挥,袭向薛云染站立的方位,只见平静的夜空下狂风骤起,一些野草居然被连根拔起,混合着地上的泥沙卷在风暴内,滚滚而来!
薛云染纵身一跃,身如白虹,再次闪过铁面人的掌风,左手一招流云飞袖,右手拂尘倒卷,分别袭向铁面人的面门和后背。
铁面人并不回避,而是变掌为爪,双爪齐出,迎向薛云染,想要抓住薛云染的长袖,对那卷向后背的拂尘却丝毫不放在眼里!
薛云染水袖在前,没有料到铁面人居然一开始就用这般搏命的招式,心知若是招式使到老,即便可以扫中铁面人后背,但水袖也必定落入铁面人之手,且让铁面人趁机近身,所以薛云染果断变招,水袖一招,在空中虚晃一下,收回身前,拂尘上却加了三分内力,如电光般扫去!
铁面人双爪成空,背部毫无防范,眼看拂尘便要结结实实地击中后背,孰料他身子却陡然一矮,凭空缩了半尺,硬是让那飞散的银丝擦着斗篷而过,没有伤到后背分毫!
「缩骨功!」
薛云染暗叫一声,趁铁面人没有恢复原形之时,骤然发动反攻,拂尘或扫或点,接连使出八招,瞬间白芒阵阵,劲风四起,将那铁面人围得水泄不通!
铁面人大喝一声,解下身上斗篷,露出那瘦削矮小的身躯,他运起全身真气,灌注于斗篷之上,双手翻动如飞,恰似一杆大旗挥动,将周身护得水泼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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