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疯子剑豪（1/ 2）

“说出这样的话，双方就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

为首的一名英气武士来到方羽身前不远处，脚下的町屋留下了足够作为战场的空间。

“你是说【怜悯】？”

“对于你们来说还真是辛苦啊，作为卒子，随手可弃，毫无剑士的尊严，领着几贯钱的俸禄就需要效犬马之劳，甚至被命令切腹自刎也必须毫不犹豫。

来吧，比起战士更像是时代的遗留，没落的象征一般的武士，为你最后能够战死而感到荣耀吧。”

方羽深刻的知道，在这死寂的和平里，武士这种只有在战场中才能发挥作用的职业现在是何等的落魄。

现在还能够在平民面前耀武扬威就是仅剩下的一点点虚荣了。

毕竟，能够领取俸禄过活，总比辛苦种地、织布、经商后还需要上交税费的平民来的好吧。

武士们都是如此想的，即使为肥胖的藩主鞍前马后也在所不惜。

“滋啦——”

锋锐的刀尖紧贴着脚下的砖瓦，随着武士们行走的动作而摩擦出刺耳的杂音。

“就算你真的是妖怪，我等也誓要将你斩首示众！”

总共十六个武士面带寒霜的分散，将方羽包围起来。

“喔~刀身擦拭的那么光亮，是为了在居酒屋喝酒的时候拿出来显摆吧，从锻造出的那一刻起就从来没有饮用过血的刀，用某个刀匠的话来说【全是废物】。”

方羽身体放空，摆出一副松松散散破漏百出的姿势，在众人的眼中他根本毫无反抗之心，就这么束手就擒。

但是因为说出的话是那样的侮辱人格，周遭的十六位武士们并不打算就此罢休。

他们双手持剑，摆出中段持刀姿势，刀刃对准方羽，刀尖齐眉高度，目光、刀尖、方羽的首级保持在三点一线的位置。

“哈！”

为首的武士叱咤一声，瞬间包围住方羽的武士集团双脚迈开，一个箭步朝方羽冲杀而来。

刀柄高举过后脑，为斩击的力道留下做够运动的空间。

刀尖成圆周运动，划出一道弧度优美的轨迹，顺势十六道利刃朝着方羽的脑袋迅猛下斩。

“不知道【最大最小理论】吗？”

方羽游刃有余的悠闲等候刀刃落下，虽然刀速看似一致，近乎是同时段斩下让人猝不及防，无从闪躲、格挡，但是每个人都不是相同的个体，怎么可能会心有灵犀的保持百分百行动一致。

在他的眼中，有的人刀的落的慢，有的人刀落的快，总之就是层次不齐，漏洞足以让人轻松把握。

他双手高举过头顶。

“要投降吗？晚了！”

“不，是你们的刀归我了。”

说着，赫然在众武士的眼中，自己快若闪电的斩击竟然被方羽的指间夹住！

十指有八个指缝，十六柄武士刀分别两把刀被一个指缝夹住、禁锢。

“所谓最大最小理论就是最大化使用身体做出最小最速的动作，剑术中依靠最小最速的直线运动来减少刀的圆周运动，以期刀运用时阻力最小化的廻剑素振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方羽语气平稳的说着，周遭的武士们却已经面红耳赤，使出全身力气拔刀也不能夺走被方羽禁锢住的刀身。

双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需要你来指教！”

“给我去死吧！怪物！”

“拿命来！”

“杀死三田的家伙没资格来指教我！”

“不过是个披着人皮的妖怪！”

“你以为自己是谁？”

“那副妖异的外表就是用来魅惑人心做出来的皮囊吧？”

“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要将你千刀万剐！”

“藩主大人命令将你无伤活捉看来是做不到了。”

“即使是违背藩主大人的命令——”

“即使是事后被藩主大人责罚——”

“也绝对要把你干掉！！！”

也许是方羽的轻飘飘态度激怒了武士们，这副说教的样子，这副青葱美好的年华，这强大到仅凭双手就能禁锢住所有人武器的实力——无不令在场满脸络腮胡，衣衫褴褛，赘肉明显的裸露在外，剑术拙劣的武士们怒火中烧，那是嫉妒的心火，那是厌烦的怒火。

“就不应该抱有期待，”方羽听着这些败犬的言论，看着他们干脆舍弃手中的武士刀，无谋的赤手空拳冲杀上来的模样，叹息着，“还以为能够遇到实力看得过去的剑士，也对，需要在这种肥猪般的家伙手下卑微过活的剑士，怎么可能有出息，一切都是因为能力不足所以才甘之如醴啊。”

刀这种东西作为武器的同时，也是最为有效的防具，用刀接下刀的攻击，然后白刃相交，你推我我退你形成一段僵持，对战的双方不就是最安全的时候吗。

现在这样，十六个人在第一个人放弃了刀后，在羊群效应下，剩下的十五个人全部放弃了刀，无谋的朝方羽奔来，使用自己拙劣的只在街头巷尾教训平民时使用过的斗殴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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