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一场交易（1/ 2）

耳边巨大的风声消失了，远远地传来汽车喇叭声。陈轩终于下定了决心，算了，都已经自杀了，还有什么好怕的。猛地睁开眼，感到一阵眩晕。

陈轩眨了眨眼睛，总算适应了光线。看清楚后，吃了一惊。他竟然就在楼顶上！

眯了一下眼睛，慢慢适应黑暗环境。他惊奇地发现昏暗很快消失，周围变亮。他看得更加清楚，连楼顶水泥中嵌着的沙粒都能分辨。但颜色却很不一样，大片的蓝色，冷冷的冰蓝色。有几个地方颜色透着黄和红，好像是一串脚印，延伸向大楼边缘。

到底发生了什么？陈轩心中有很大的疑问，想要马上弄明白。想走动一下，却发现身体不能动弹。从视线里判断，陈轩觉得自己正站着，而且站得高高的。可是他连脚都感觉不到，只有头有点知觉，全身都麻痹了。

用力转一下头，知觉慢慢回到身上。脸上有了些感觉，脖子也能动，陈轩张了张嘴巴，想说点什么。

“啊……”开口后，陈轩发现舌头都不同了，没法正常说话，而且发出的声音很奇怪。

艰难地抬起手，放在自己眼前，陈轩惊呆了。这哪里是手，简直是大爪子。手臂粗壮，起伏的肌肉线条，突起的血管，都是自己梦寐以求的。

仔细看看灰色的手掌，有正常的两倍大，覆盖着一层鳞片。指甲，或者说爪尖，有几厘米长，像刀尖般锋利。

肯定是在做梦！陈轩这样断定。他拿手掐自己一下，好从梦里醒来。可是尖锐的爪子竟抓不住脸上的皮，而且发现脸的形状有些奇特。

陈轩又看看手，突然呆住了。等等，这爪子怎么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稍微想了一下，陈轩知道确实看过这爪子。跳楼之前看到的雕像，那恶魔的爪子就是这个样子。

知觉从头往下，慢慢恢复。很快腹部有了感觉，接着是脚。陈轩伸展了一下脚，踩空了。他竟然是浮在空中，没有站地上。这是有了特异功能吗？不等他高兴，就发现屁股有东西。

屁股下面是又长又粗的尾巴，支撑起身体。等尾巴能够弯曲的时候，他弯下尾巴，让脚着地。陈轩发现尾巴伸直了，有两米长，末端有一个长倒钩的尖刺。

陈轩慢慢认清自己的长相，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他只想仰天大叫：长这么丑，太尼玛坑爹了！

双腿很短，却粗壮有力，脚趾也像爪子，能够弯曲，握成拳头。腰背弯着，很难直起来。双臂显得很长，比双腿长得多。全身长满鳞片，非常硬，用指甲去划，发出金属的声音。

陈轩多么希望是做梦，梦醒之后，还在上中学。那样就不用读大学，免得浪费钱，也就没有之后的痛苦。

实在想不通，陈轩就沿着红色的脚印走。走了几步，突然觉得很熟悉，好像之前走过一遍。等他走到边缘的时候，终于意识到跳楼之前走的路线。

跳楼之前留下的脚印，进一步说明事情是真的。他知道自己并没有掉到楼下，因为他能清楚地看到路面上没有他的尸体。

陈轩大声叫了一下，只发出“呵”的声音，很沙哑。他又试了几个发音，慢慢适应。十几分钟后，总算能够说出一个“我”。

“到底、发生了、什么？”陈轩废了好大劲，才断断续续说出一句含糊不清的话。他没想要得到回答，更像是自言自语。

“这是一场交易。”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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